莫孓径直走到缇萝迦说的那个又矮又小、遍布荒草的坟头，这坟前面竟然连个香炉都没有。

他只好在附近捧了两捧沙土，害怕香会被风吹倒，又倚上两块小石头。

莫孓刚把自己的香点燃了，身后就传来一阵与秋风拂过荒草截然不同的“沙沙”声，一颗人头从荒草从中探出来，三道手电筒光齐齐照过去，是莫蛹正对大家嬉皮笑脸的打着招呼。

他远远站定，却既不走过来也没有一点要选个坟头烧香的意思。

莫恒一边小心看着自己的香一边恶狠狠盯着莫蛹，难道他知道什么了？想到素来跟莫蛹走得最近的人，那个平时连说话都费劲的莫孓，此刻却毫发无伤的走到这里，他像是忽然间若有所悟。

“莫孓，是不是你给莫蛹通风报信了？”

莫孓没理他，继续默默照看自己的那支香。

几个人都是各自分散开各烧各的香，而莫孓位置又在最北边的位置，因此尽管莫恒是压低了声音说话，众人还是全都听见了，包括离他们较远的莫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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