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大大的笑脸，还是当初何挽歌笑着给他贴上的，那时候的顾景琛不爱笑，似乎天生就不喜欢，老是喜欢皱着眉头，而何挽歌却笑称他小老头的样子，捧腹大笑的样子，却都被顾景琛给一一记录了下来。

记录在了心里，而他没有想到此后经年却只能靠着回忆来想起何挽歌的笑容，而当初想让他笑着的何挽歌就再也没有笑过了。

有些微微的苦涩，每每想到从前，都是顾景琛眷恋而不敢忘的风景，那些风景就这样在记忆里，越发清晰，又越发遥远，总是与现实之间，隔着一层距离，总让人看不透。

何挽歌挂着疏离的笑容，完美得体的笑容，却唯独没有看到过她真正捧腹笑过一次了，他多想亲自抚平何挽歌眉间的哀愁，多想去把拥有的东西去换回何挽歌的一个笑容。

在这样的黑暗里，任回忆如泉水般涌出来，知道把自己淹没在旧时的时光里面，再也不想醒过来，而人永远只能活在现实中，但是，就是这样的回忆里，顾景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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